“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吩咐我的属下将她带来这里的。”本来他想引顾沉风来到游艇上 , 然后在叫他的手在这里把顾沉风干掉 , 却没曾想 , 游艇上一个属下都没有了,全部都跑光了!
“混蛋!”顾沉风一拳将若安打倒在地。
若安还没反应过来,又被顾沉风揪了起来。
“住手!不要在打了!”
夏意初的一声呵斥 , 制止了顾沉风继续向若安挥拳的举止。
顾沉风看见夏意初 , 拳头停留在了半空中 , 一点点的松开了 ,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 , 丢开若安,大步过去将夏意初揽在了怀中。
紧紧的搂着 , 下巴触摸着她满是汗珠的额头,不停的摩挲。
夏意初闭上眼睛 , 泪水顺着眼睛流淌:“毓修呢。”
“他很安全 , 意初 , 对不起,我昨晚说话太重了,你打我骂我,怎么都可以,我不能没有你。”
夏意初不做声,窝在他怀中,感到特别的踏实。
她睁开眼睛,发现若安起身了。
若安趁着顾沉风分心之际,迅速掏出了腰间的匕首 , 狠狠的朝顾沉风袭击了过去。
夏意初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疾步转过身挡住了若安袭击的匕首。
刷的一下子 , 若安的匕首在夏意初的脸上划了一道鲜红的血口 , 血口子又深又长 , 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脖颈。
顿时,夏意初满脸的血。
“意初!”
顾沉风将她护在身下 , 紧紧的搂着。
哐当一声 , 若安丢下了匕首,痛心的跪在地上:“你为什么这么傻?”
*
静谧的医院 , 翁沛文带着几个医生默默的忙碌着。
从重症室里忙进忙出。
顾沉风紧握着夏意初的手 , 心疼的蹙着眉头 , 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如同一只蹦起的弦。
她的左边脸颊到脖颈处 , 全是血,特别是脖颈处 , 匕首划破了一根喉管 , 里面鲜血不断的涌了出来 , 止都止不住,情况很危险。
顾沉风看着她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感到了极度恐惧。
“意初,你挺住,不要离开我和毓修。”顾沉风的喉咙已经是哽咽了。
翁沛文叹了一口气:“她需要止血,沉风,你还是先出去吧。”
顾沉风固执己见,依然紧紧的握住了夏意初的手:“我在这里陪着她,你不要管我 , 赶紧给她治疗。”
翁沛文无奈,只好不在劝他了。
其中有一个医生突然说一句:“血液不够 , 必须还要输血。”
还没等翁沛文开口 , 顾沉风将袖子撩开:“就在这儿抽 , 抽了直接输到她身体里。”
“沉风,你刚才已经抽了五百毫升了 , 不能在抽了。血库或许有匹配的血液 , 我派人去拿。”
“不用 , 我完全能挺得住 , 开始吧。”
顾沉风的倔强和固执令所有人都没辙 , 再次,翁沛文投降。
一切都在紧张的进行着 , 顾沉风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意初,看着脖颈上的血终于得以止住 ,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天一夜的抢救 , 夏意初终于脱离的危险。
顾沉风守在那里 , 一直都没合过眼。
病房外面,吴伯宁姐,还有李震以及陆湘楠手棒着鲜花或是营养补品站在那里。
陆湘楠牵着蒙蒙和毓修。
夏意初的昔日好友徐银银也出现了,她低着头,一脸的愧疚。
她来这里其实是想为很久以前,她合谋萧晟算计了夏意初,她心里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夏意初,想趁这个机会来说一声抱歉。
夏意初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不过 , 这并不妨碍顾沉风和她的贴心交谈。
当她眼睛闭上的时候,他会握住她的手 , 跟她讲今天的天气 , 和外面的景色。
一字不漏的形容 , 声音柔柔的,像是来自遥远的天籁。
毓修进来时 , 顾沉风会抱着毓修 , 和毓修一起讲故事给夏意初听。
一个星期后 , 夏意初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苏醒。
映入眼帘的 , 是顾沉风和儿子毓修。
她动了动手 , 却发现,他们的手和她的手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夏意初感觉自己被一团温暖包围着。
她的唇角勾起 , 露着一丝欣慰的笑,隐隐感觉 , 自己的脸很痛 , 还有脖子。
她想到了那天在游艇上的一幕。
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意初,你醒了?”
“太好了,妈妈终于醒了!”
父子俩雀跃的方式不一样 , 一个隐忍,一个张扬。
“嗯,我醒了,我终于能看见我的毓修了。”夏意初避开顾沉风的目光,爱怜的抚摸着毓修的脑袋。
顾沉风在夏意初的手背上亲了一口,随即,将她的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
又过了一个星期,夏意初的伤口正在一点点的愈合,但是 , 离拆线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顾沉风一日做六餐,然后提到医院 , 小心翼翼的问夏意初吃饭。
夏意初现在只能吃流失 , 顾沉风仅用一个上午就学会了做流食的过程和步骤。
每次 , 他喂饭的时候,心细如发 , 生怕弄她的伤口 , 一点点的小心翼翼。
夏意初皱眉 , 笑笑:“我没那么精贵。”
“谁说的 , 你是我的女王。”顾沉风深情款款 , 眼睛里面满是宠溺。
毓修拖着两腮,看着顾沉风 , 又看了看夏意初,偷笑了起来。
笑的夏意初都有些不好意思。
翁沛文走了进来 , 也是喜笑颜开的:“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毓修一听 , 来劲了 , 扯着翁沛文的衣服:“什么消息啊,翁叔叔?”
“等下你就知道了。”翁沛文在毓修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将一份孕检报告拿了出来。
夏意初和顾沉风同时看着那份运检报告。
顾沉风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不希望她受孕成功,一旦怀孕,她还要经历另一种痛苦。
为胎儿抽血,检验似乎和毓修的血匹配。
顾沉风拿着那份孕检单子,眉头皱的更深了。
夏意初担忧的问:“没怀上吗?”如果那样的话,毓修做骨髓移植手术不是又要耽搁了?
想到这,夏意初显得有些失落。
对她来说,疼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 要成功为毓修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