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
司空玄珏站在一旁,睨着幽眸望着她,她这是要做什么?
右相一愣 , 不好意思的望着她 , 也不知她这话里是何意。
“大人还请安排个清静的房间出来 , 有些话想和大人说。”陌卿没想与他多话 , 出声告知她的来意。
右相不太明白,望向一旁司空玄珏。
见司空玄珏没有摇头 , 立马一个转身 , 便将她们带到他的书房 , 关好房门后,谨慎的问:“卿之这是想做什么?”
“大人可见过这个。”陌卿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 在他面前摆弄着。
右相一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 双眼发亮,想要看,却又不好意思的移开眼。
“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个而死的。”
毫不掩饰老头子的死因 , 她只想眼前人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 , 他是否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
然 , 右相只是张了张嘴,过了一会才道:“这令牌是扶桑国的,既然你拿到了这块,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令牌的用途了吧。左相给了你,你就好好把管着,千万别落到他人手中。”
“右相难道不担心你自己的那块吗?”陌卿挑眉,冷哼一声。
她微侧头,盯着他。
她这么一问,倒是问的右相心虚的垂下眼 , 将头别向司空玄珏那边。
许久,屋内都没有人先开口。
而司空玄珏那霸道冷厉的气息却已是在屋内渐散着。
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 紧压在他的胸口 , 瞬间唇色一阵发白 , 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人才会信。
“说!莫非右相大人已经将这块令牌又送回扶桑国某人手里了?或者说 , 左相大人的死,就是右相你为排除异已 , 与扶桑国的人一起,合谋害了左相大人!”
司空玄珏那透着戾气的声音让右相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 脚下一软 , 跪在他身前。
“没有 , 王爷您一定要相信老臣 , 老臣真的没有想要害谨言啊!”右相一脸惊恐,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陌卿盯着他看了一会 , 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 但他声色中透着一丝惊恐与委屈 , 这让她不由的开口先道:“我父亲因为这令牌的事来寻过你。”
“不,卿之,你一定要信我,我没有派人去害你,真的没有,那些想要杀你的蒙面人不是我派去的。”
右相一慌,便将陌谨言来找他的事说了出来。
可是陌卿却是愣住了,她没想到她这么一诈,还真的炸出一个她不知道的消息来。
司空玄珏却是气息越来越沉 , 那张脸黑的让人不敢去看。
“右相!”
司空玄珏一声厉喝,吓得右相身子又是一颤 , 朝着司空玄珏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陌卿已是从惊讶中清醒过来。
她回想起那天老头子和她说的话 , 那么意味深长 , 原来是指这个。
“那你那块令牌怎么丢失的,可有眉目了?”
她沉凝的问。
右相迟疑的看着她 , 愣愣的问:“我派了不少人去打听,没有一点眉目。”
见他一脸羞愧 , 陌卿看出他不是装的。
只是这事已与她有关 , 所以现在哪怕是他的家事她也是管定了。
“既然这样 , 那令牌我便还给你吧。”说着她又是从衣袖里掏出另外一块令牌 , 放到他手上。
右相见到令牌 , 一喜,立马便道着谢。
然,陌卿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 没再做声。
她没想到在之前老头子便与右相见过了 , 也证实了不是右相派人去害她 , 所以这令牌,还给他就是。
出了右相府,便见到司空玄珏的撵轿在府外等着。
“还想去哪?”见陌卿没想要上轿,司空玄珏又是紧张的问。
见她马不停蹄的,他替她心疼。
“我知道我们钰国有火药炼治厂,可否带我去看一看?”
她沉思了会,决定还是去看一看那有些怪的火药。
“怎么了,你认为那些扶桑人用的火药是从我国流出去的?”司空玄珏眼一沉,这事他虽没有表在明面上,但是琰皇却因左相死在火药下而动了怒。
一连关了好几个与火药制作有关的人 , 这让他很是惊愕,她居然要去查。
“还不知道 , 但我觉得有点奇怪 , 这火药与我国往常的不一样。”
陌卿拧紧了眉 , 她现在已知道老头子的死是扶桑人所为 , 而她已下了饵,若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那些人定不会上她的当。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她去转转 , 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
她瞟了眼神色中带着些讶色的司空玄珏 , 淡淡的道:“我并没有见过战场上用的火药 , 但平常能见到一些烟花 , 烟花里流出来的气味与那天的并不一样。”那股气味她这会也说不上来,所以她没再细说。
“我虽不能从里面带出火药来,但是去向皇兄请了旨 , 便能带你去看看 , 正好皇兄也因此事而头焦。”
司空玄珏淡淡的说 , 眼里露出一丝凝重。
陌卿望他时眼里的凝色更重。
她原本以为他知道了他娘的事后会立马与陛下保持距离,但没想到他能屈能伸,还是如既往的做他的逍遥王,霸道冷血督主。
虽然她不知道他现在在谋些什么,但单看他这态度,便知他也是个能忍的人!
就在他们商量着要去看火药厂时,在左相府内,有事发生。
左相昨个便葬了,陌卿没有去参加,已是让府里不少家丁有了各种各样的看法。
于陌卿而言全是不好的。
就连一直宠爱相信她的福伯也没吭声 , 任家丁们去议论。
雀儿被送回来后,便听到各种闲言碎语 , 都是不利陌卿的。
“闭嘴 , 你们有什么资格议论我家公子。”
雀儿气极败坏 , 只差跳脚了。可惜那些女婢与男家丁都只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 便讪讪的走开。
“你们这些人太可恶了,只知道背后议论公子 , 你们就都没有看到公子为此事而有多难过。她在外奔走 , 只为能快点找出杀害老爷的凶手。”
气坏了的雀儿气愤的瞪着走远的女婢们 , 一跺脚 , 转身 , 往她的院子走去。
“是雀儿姑娘吗?我们小姐请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