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脑海里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从逻辑上来看,师父没必要害我,而且师父自始至终都在帮我,可从事实来看,一切都如同张爷所言的 , 师父的确摆了一个诡异的阵。
而从源头上来推算的话,招鬼的这灯笼又是外公准备的 , 他明知道这东西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还没按照师父吩咐的做,难道他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我越想越害怕,现在我只想快点回到大舅家,回到我妈身边,这个家族我唯一能相信的现在也只有我妈一个人。
“畜牲!这么快就要下手了吗!”
就在我思考这一切的时候 , 张爷突然清喝一声 , 我抬头看去 , 抓着棺材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只见不过丈许开外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
那人一脸乌黑,灰头土脸的颇为邋遢,正是那个我在坟地借火的王老大!
张爷一怒,反倒令那个王老大多出一脸横肉,乌漆墨黑的大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凶悍地回应一句:“没你什么事!最好滚远点!就你那点法力对我来说毫无威胁可言!”
“哼!不知悔改的东西!今天我就送你去报到!”张爷也被这话激怒了,拿起地上两只白蜡烛一下子横在王老大和我们之间,随后右手快速抽出一根红线在蜡烛上迅速缠绕着,嘴里念叨了些什么。
“快走!这该死的厉鬼我短时间也搞不定,我只能困住他十几分钟!”
张爷做完这一切,直接起身向村里跑去 , 我一愣神,妈的这老头跑得挺快啊!随后抄起那个小棺材也跟了过去。
狂奔中的我时不时回头看了看那个厉鬼,才是才发现这家伙真得好像被困住了一样,此时一脸凶相在地上转着圈,虽然暴躁却无法跨过那条线,嘿!这老头还真挺牛逼!
可我随后一想,这老头貌似也没有办法解决掉这家伙,而且他只能被困十多分钟,难道这货今晚还会来找我!?
“我今晚要处理这个小棺材 , 没时间解决他!”张爷似乎看出我的心事,回头交代一句 , 继续跑,那速度真他娘的看不出这人六十多岁。
“那我怎么办!?”
我一听顿时急了,我师父要是在的话我还有点依靠,可我那便宜师父不知道跑哪去了 , 我现在能依靠的惟有这个张爷,可听他这意思好像今晚没空搭理我!
“今晚你弄两根白色蜡烛中间用红线系上摆在门口 , 然后把你脚上穿的这双鞋鞋尖朝向屋内放在门口 , 最后在炕上放一个纸作的小人,小人下面我会给你摆上一座七星阵,你就躲在其他地方睡,保你今晚没事!”
张爷多出几分不耐烦回应一句,这样一说我知道这老头肚子里有东西,就是今晚有其他的事他不便替我解决这事。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想到这些我心底咒骂一句,王老大这样的厉鬼他都没空搭理,一直在考虑小棺材的事,看来我身上发生的事着实不一般。
等我回到大舅家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万幸的是那个王老大没跟过来 , 我一进屋整个人都虚脱了,原本打算先找老妈的,可张爷有重要的事,我就先叫他为我布置了一座七星阵,随后我又弄了一个小纸人上面写上我的名字。
“你就藏在衣柜里,那该死的东西快过来了!”
张爷弄完这一切之后交代一句就出去了,我一个人躲在衣柜里,好在衣柜比较大我蜷缩着躺在里面 , 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的竟感觉到有一束光投射了进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开门 , 我一下子惊醒了,眼睛凑到衣柜门缝往外看,这一看差点把我吓得尖叫出声来。
门被打开了,漏出一条缝隙 , 而门口我摆放的那双鞋现在动了 , 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可那鞋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来了!真的来了!”
我吓得不敢喘气 , 心里这般告诫自己,只见那鞋一步一步向炕上走去,不过半分钟,炕上的辈子被掀开,紧接着一道紫光乍现。
光芒迸射的那一刻一阵难听的叫声传来,就好像播放中的收音机被干扰了一般,真他娘的难听,刺得我耳朵一阵生疼。
紧接着一道身影被那强芒振飞出去,我急忙从衣柜里跑出来 , 仅仅看到王老大那张有些扭曲的脸,此时王老大已经向外逃了出去。
我紧跟着跑了出去,我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被那个七星阵给重伤了。可当我刚从房间里冲出来,就被一个人一把拽住。
“别追了,估计他以后都不敢再过来了,回去睡觉吧,好好睡上一觉 , 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这人正是张爷。
若是回来之前我对张爷还多少有那么些许不信任 , 此时我对他的信任越来越多,这人着实有些本事,王老大那么凶悍的家伙都能被他打成重伤,用得不过是一个阵罢了 , 看来他所说的一切并不是假的 , 我师父的嫌疑最大。
我回应一句 , 便去大舅的灵前烧了些黄纸,换了一炷香,此时我才发现本不应该灭的黄纸着得连灰烬都灭了,看来有一段时间没填纸了。
“我妈他们干啥去了!?”
我心里多出几分疑问,家里有人老了,我们这的习俗烧的黄纸是不能断的,老妈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啊。
烧了一会纸以后我进屋看了眼,此时才发现老妈不见了,其中还有我那有着莫大嫌疑的外公。屋里的其他人都躺在炕上 , 身上盖着白孝衣就睡了,这大半夜的看上一眼还真吓人。
这一晚上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精力,体力严重透支,身体一倒在炕上我就直接睡了过去,睡梦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和我说话,好像在警告我小心周围的人,可迷迷糊糊的我总是听不清那声音究竟来自那里,更听不懂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 , 我醒来,身子一股子酸痛感 , 可我还是要起来给我大舅烧些纸,这个家族里除了母亲以外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可当我目光落及地上的那一刻,我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我竟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屋地上竟多了一口血红血红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