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她真的有的。
“你要是有,今天他就不会带着孩子走到这里来了。”
卫紫无话可说,可是她真的是有真心去想过,付出过的。因为今天她和顾淮墨离婚了,孩子他带走,然后就可以否认她付出过的一切吗?
她觉得 , 这样对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
但是她现在觉得自已真的没有资格去提公平这二字,带着东西来 , 还自信满满的 , 结果雪莲这么一说 , 她觉得自已带着这些,就像是一个笑话了,还不如空手而来呢。
不过 , 这不能打败她,即然来了 , 都厚着脸了,就不怕了。
抬起头看着雪莲,正要说话,雪莲又说:“墨他现在很忙,他不会见你的,你回去吧。”
“会的。”卫紫扬起头。
“你真的笃定,他会见你吗?”
卫紫深吸了一口气:“雪莲,我知道你很喜欢顾淮墨,我和他的事,是我们二个人的事 , 我们二个人会处理好的,不用你来插手,他见不见我,也是他的事,我想 , 不是你帮他拒绝我就会离开的。”
“如果我是你,我真的是有多远,就会走多远 , 不会再靠近他一分。”
“你什么意思?”卫紫停下了步子。
“什么意思 , 你还在装什么呢 , 我初初也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可是不曾想到你会这样对待墨,你把他伤得那么厉害 , 卫紫,你现在还有脸再来找他。”她啧啧有声:“我真的是对你的厚脸皮 , 表示无比的佩服啊,你把墨伤成什么样,硬是让一个这么强的男人,病了足足半个月,我认识他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是什么大病大难的,他都未曾过这般,你真的厉害。”
卫紫一听,心里越发的急:“他在哪里 , 他现在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要去看看他。”
“他就在家里休息着,头二天才出的院,卫紫 , 如果我是你,如果你心里还是有他的,你还想让你的二个孩子再抬起头来 , 想起你的时候是尊重你的 , 你就最好不要再来 , 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雪莲疾颜厉色地说着。
卫紫低头,一股子的酸意涌上了鼻尖,忽然的有些想哭了。
连孩子以后也会觉得 , 她是个耻辱吗?不能提起,不配在顾家提起的吗?
“你也别哭,搞得你像是有多委屈一样 , 你做这些事情,你自已心里有数,想想你离开的时候,你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你想回来,你以为就买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再回来了,再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卫紫,不是所有的人 , 所有的感情都如你想的那么的廉价,经得起你的折腾。你,可以在,也可以不在,没有你 , 不会改变什么,你不珍惜的,自然会有珍惜 , 也没有人会一直一直地为你而改变的。”
卫紫哭了出来:“我真的 , 很爱他。”
雪莲唇边一抹嘲弄的笑:“爱 , 你也配说爱他么?你给的爱,就是那样叫人唾弃么,我想这个世上 , 还不多人会这么喜欢那样吧。如果你真的爱他,那你和林之清那些不堪入目的事 , 干嘛要寄给墨,干嘛要寄到顾家去,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知不知道,老爷子差点心脏病复发,你以为,一次次的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吗?”
“什么?”那些照片,怎么还寄到了顾家?卫紫是无比的震惊。
怎么可能呢,林之瑾可是答应过她的啊。
“你就不要再装什么糊涂了,你以为墨为什么愿意跟你离婚 , 如果他不跟你离婚,我也看不起他了,你倒也是狠,敢这么着给墨给顾家戴这么一顶污帽子,如果我是你 , 我就真的再没脸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花,我更是连买都不敢去买的。”
雪莲的话 , 让卫此如置冰窖一般 , 全身冰冷得发抖。
那些照片 , 居然还流传到了顾家的手里,这一刻的她,在雪莲的眼神下 , 恨不得就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都不要再出来了。
“我言尽于此。”雪莲转身就走 , 走了二步又停了下来说:“若是你曾经真的是用心爱过顾淮墨,那么,我请求你放过他,不要再来打忧他现在的生活了,他现在开始平静了些,他还有他的生活要继续,不能跟你耗下去。”
卫紫看着手中的玫瑰花,此刻那花像是无限地生出很多的刺来,一根一根全都插进她的心脏里去。
痛得想笑了 , 仰起头,也就那样的笑了。
将小饼干丢在垃圾桶里,奶粉也扔了进去,沿着这路一直走,走一步 , 就放一枝玫瑰花在路上。
卫紫,你不该来的,卫紫 , 你还好意思来 , 卫紫 , 你以为你是谁啊,卫紫,你还有脸再来吗?
她笑着,骂着自已 , 真是不要脸,真是厚脸皮。
走出这小道 , 天也要黑了,路灯在这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外面的行人匆匆着,都是往家里赶的。
她是个落魄的人,没有家,没有亲人,她是个失败的人,她真想一头就撞死在树上好了。
可是她还是这样的厚颜无比走在这里,平静地走着 , 也没有做什么疯狂的事。
这一趟,着实真是不应该来的。
林之瑾真的是狠啊,她是欠了学长的情,也就欠了他林家十八代了,注定了今生就得让她孤寂一生 , 低头夹着尾巴做人过下半辈子来偿还林家的。
出了小区,然后坐车去客运站,今晚的票都没有了 , 最快的车是凌晨出发 , 早上七点到B市的。
她没有力气再走一步 , 再挪动一步。
卖香烟的小女孩捧着很多的烟过来:“阿姨,要烟吗?”
她摸摸钱包,掏出最后二百元买了几盒高级的香烟。
已经没有退路,已经没有机会 , 已经没有可能了。
记得那时一个人坐在车站一晚抽烟一晚,也是孤寂如心死 , 才隔多久呢,她居然又再次尝到了那种枯死的感觉。
顾淮墨睡醒一觉醒来,房里有点黑,他看了看,脑子清醒了点这才开了灯,房门也在这个时候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