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房间里,叶清歌正熟睡着 , 傅斯年在旁边守着,傅斯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叶清歌。
自己差点就失去了她,还是心有余悸 , “真是个傻丫头,你说你跑过来挡枪子干什么?”
傅斯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叶清歌的脸颊,为叶清歌抚去脸颊上的碎发。
此时叶清歌的脸看起来十分的苍白,嘴唇干裂。
傅斯年看着这个样子的叶清歌 , 心里心痛不已 , 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傅斯年用水浇湿了棉签,轻轻地点在叶清歌的唇上。
突然门被敲响了。
“谁?”傅斯年问道。
“少爷,是我。”
傅斯年听出了事秦叔的声音,“进来吧!”
于是秦叔推门而入 , 秦叔手上提着煲好的汤 , 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下来。秦叔对着傅斯年说道。
“少爷 , 老夫人让我包了汤给你们送过来。”
这几日傅斯年不眠不休地守着叶清歌 , 已然瘦了一圈 , 这样让秦叔看着实在心里难受。
“少爷,你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吧!叶小姐,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秦叔劝道。
“祖母呢?”
傅斯年突然问道。
“少爷,老夫人看了小少爷后就回去了。”
“少爷,您快喝了这鸡汤吧!这是老夫人吩咐的。”
“放那吧,我一会再喝。”傅斯年说道。
“秦叔 , 你说究竟是谁开的枪?”傅斯年在心里面思索的问道。
“少爷,当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 那个开枪的人。”秦叔说道。
“罗宾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傅斯年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替叶清歌擦着脸颊上冒出来的细水问道。
“罗少那边正在查,不过可疑的人倒是有几个。”秦叔说道。
“说”傅斯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听秦叔说。
“少爷 , 当时枪声响起的时候,只有傅廷俊手上拿着一把枪,不过我看他似乎并没有开枪的打算 , 当时我看他手中掏出了一把枪 ,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到了他身上,生怕他会对少爷您不利。”
“直到他把枪放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 却没想到有人暗中开了枪 , 当时我听到了枪声是两声 , 那时叶小姐中了枪 , 可少爷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叶小姐身上 , 并没有注意开枪的人是谁?”秦叔说道。
傅斯年听了后点了点头,自己在清歌中枪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清歌身上。
看着清歌身体摇摇欲坠,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当时清歌身上不断冒出血,自己心慌意乱,就没有注意是谁开的枪。
“秦叔,你说你当时听到了两声枪响。”傅斯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问道。
“是的,少爷。”秦叔神情严肃起来。
“当时有一枪打偏了 , 我很清楚的记得,当两声枪响是同时响起的 , 一般人可能分辨不出,但是我不同,少爷,你也是知道的……”
“嗯”
傅斯年点了点头自己明白秦叔的意思。
秦叔当年也是走南闯北 , 对枪这种玩意儿是在熟悉不过了。
“秦叔你说说你有哪些怀疑对象?”傅斯年又接着问道。
“当时枪声响起,我们都可能没有注意到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人开的枪,有一枪打偏了并且力道也不如另外一个人的力道大。”秦叔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 只是当时自己的注意力也都在自家 , 少爷和叶小姐身上,现在想想可能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秦叔一脸懊恼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会犯这样的错 , 那枪明明是迷惑自己和众人的自己当时居然没有发现 , 没有注意到 , 若是那时没有错过什么细节的话如今早就抓到那个开枪的人了。
傅斯年也发现了秦叔的自责。
“好了 , 秦叔 , 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你不用自责。”傅斯年劝道。
“我怀疑这件事情跟傅古辛有关,秦叔你让侦探说那边盯着点,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是谁?”傅斯年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浑身往外直飙冷气。
别让我找到那个人,否则我要让他千百倍的承受清歌所受的苦。傅斯年握紧了手上毛巾。
“斯年……”
“清歌,你醒了吗?”傅斯年听见了叶清歌的呼唤,立刻站起来看着叶清歌问道。
“你饿不饿?秦叔刚才拿了粥和鸡汤来。”
“嗯,我有点饿了。”
“傻瓜,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能不饿吗?”傅斯年用手宠溺的点了点叶清歌的鼻子。
傅斯年扶起叶清歌 , 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叶清歌的伤口。
“来慢点,慢点起来。”
傅斯年端起桌上的粥 , 一点一点的喂给叶清歌。
“怎么样?好吃吗?”傅斯年问道。
“好吃,很好吃,你也尝尝吧!”叶清歌说道。
“你吃饱了 , 我再吃。”
秦叔看着这俩人劫后余生,就这样静静的感觉岁月静好。
“少爷,叶小姐我就先回去了。”
“秦叔 , 辛苦你还给我们送饭。”
“叶小姐 , 您言重了,这是应该的,你好好的把身子养好 , 这才是最重要的。”秦叔笑着说道。
秦叔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叶清歌吃完了粥 , 躺下就又睡着了。
然而此时傅古辛正用手掐着安芜。
“放……放开我 , 求求你放开我 , 我不想死。”安芜满脸涨得通红 , 一双手使劲的掰着傅古辛的手。
“我让你开枪打傅斯年,然鹅,你不当没有开枪打他,而且还打偏了,你说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没错,真正开枪打中叶清歌的是傅古辛,而不是安芜。
原本傅古辛的枪是对准了傅斯年的头,却被安芜故意给撞了一下,也因此叶清歌挡了那一枪。
“如果不是你成事不足 , 败事有余,如今傅斯年早就已经见阎王了。”
“你这个女人该死。”
安芜的脖子被死死的掐着 , 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爸爸……”
傅古辛一听立马松开了手 , 安芜顺势跌坐在了地上,使劲地咳嗽着,像是要把肺给嗑出来了。
“什么事进来?”傅古辛冷漠的语气说道。
“我有事要问您。”傅廷俊说道。
“父亲是不是你开的枪?”傅廷俊质问道。
“混账东西 , 是谁教你如此对你父亲说话的?是为父开的枪 , 又如何?你如此优柔寡断,从
前那个狠辣果绝的人难道是消失不见了吗?”
“如今你为了一个女人来质问你的父亲,老子他妈的都是白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