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寒看着妹妹的哭泣,心都揪在了一起 , 曾几何时也是有那么两个温暖的笑容和声音对他们说:“要乖乖听话 , 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那时候小小的他不懂什么是很快就回来了 , 于是他就和妹妹一天天 , 一年年的盼着那个很快,从孩提时代到懵懂青葱再到风华正茂 , 似乎那个很快一直都是等不到尽头的奢望。
“茉尔 , 相信我 , 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夏羽寒信誓旦旦的保证。
受过一次欺骗的夏茉尔再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承诺了,她不要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什么千金小姐的称号,更不会在乎世人的眼光 , 她只求能和唯一的亲人在一起。
“哥 , 别抛弃我好吗?”夏茉尔含泪的乞求被经过走廊的慕流年看见,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 让他坚硬的心有了点点裂痕。
慕流年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兄妹俩的对话,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直到管家提醒道:“先生,林先生还在书房等你。”他这才迈开脚步往书房走去。
夏茉尔专注着和夏羽寒沟通并不知刚才有个心如钢铁的男人因为她的哭泣而划出了口子。
“茉尔,那件事不仅给你打击很大,我也是,但是请你相信哥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丢下你。” 夏羽寒清澈的眼神里全是坚定和认真。
看到哥哥的样子,夏茉尔明白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是没有改变的余地 , 但是她真想问他,难道她这个妹妹还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吗!?转念一想 , 她的确亏欠哥哥太多,又有什么资格来阻碍他的前程?
见妹妹不再哭泣 , 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 夏羽寒以为她是同意了 , 便道:“茉尔,和总裁道个别 , 我们回家吧。”
本想拒绝 , 她真的觉得和慕流年八字不合 , 每次看到他准没好事,但是吧,好歹也是他把自己带了回来照顾了这么久,还通知了哥哥 , 于情于理都该和他说声谢谢,不过好像自己之所以会发高烧昏迷不醒也是拜这个罪魁祸首所赐吧!
夏茉尔极其不愿意去 , 夏羽寒有些不悦地说:“茉尔,不管怎么样 , 始终是总裁救了你,有些事情不要太往心里去。”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妹妹还是在为慕流年把自己派去非洲的事情耿耿于怀。
感受到哥哥的不悦,夏茉尔哪怕有把慕流年剁了喂狗的心也的去和他说声谢谢。
打听到慕流年此时正在书房见客,夏羽寒带着夏茉尔来到书房,管家看到这兄妹俩说:“不好意思,总裁现在在处理公务,不方便见客。”
本来还有些嘟着嘴的夏茉尔听到慕流年不方便见客,心情总算好点了,轻轻拉了拉夏羽寒的衣袖 , 小声说:“哥,既然慕先生不方便见我们的话 , 我们就先回去吧。”正好她也不想看见慕流年。
“两位要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先生的话 , 我可以转达 , 如果两位不忙的话 , 也可以等等。”管家礼貌的说着。
慕流年是大忙人,每分每秒都是钱 , 又怎么会在意随手救起来的一个夏茉尔 , 夏羽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慕流年会救起自己的妹妹 ,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应该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哥,我们回去吧,慕先生不方便,不能为我这点小事打扰到他。”夏茉尔真不知道见到了慕流年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 上去给他一巴掌。
夏羽寒想了想 , 点点头,便带着夏茉尔离开了别墅。
书房里 , 慕流年正和一个同样优秀英俊的男人举着红酒杯,聊着天,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晨,你来我这里不会就是这么简单的叙旧吧?”
“难道我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你?”被唤作晨的男子放下酒杯,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似乎有那么些落寞。
慕流年笑而不语,他和林斯晨是至交,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不想拆穿罢了。
“晨 , 这话放在三年前也许我会信,如今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林斯晨。
“如今怎样?”林斯晨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 他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了 , 没什么再害怕被人看穿的了。
淡淡饮了口酒 , 那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酒杯流入了慕流年的身体里,他才不急不慢地说:“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林斯晨两手一摊 , 起身道:“看来你不欢迎我,我还是先走为妙。”
说着 , 林斯晨转身就要走 , 那高大的背影不知怎的 , 看得慕流年有些同情,沉声道:“还是忘不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