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珞意识到刚刚的举动有些异常,急忙道 , “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那个方法 , 能不能进入还不得而知。”
梵天邪挑唇 , 长指敲打着额头,“什么仿佛?”
梵天珞急着进入寒冰墓 , 也就不再多加掩饰 , “万兽大陆每座城池都有一个封印之地 , 那封印之地可以随意前往大陆的其他封印之地,我们要想去真正的寒冰墓,只能先到达雪祭城的那个封印之地 , 才能进入真正的寒冰墓。”
“我倒是好奇,那寒冰墓中 , 究竟有什么宝贝。”梵天邪眯着幽深的双眸,随意说着。
梵天珞乘胜追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 , 何时出发?”梵天邪立即应下。
“明日可好?”梵天珞红唇一挑 , 侧脸妖娆。
梵天邪勾唇,“只要姐姐身体受的住,弟弟我无所谓。”
梵天邪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珞天宫。
只是梵天邪一离开珞天宫,脸上的神色就彻底冷了下来。
地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清理干净,梵天邪挥退一切跟随的宫人,独自跟随血迹的方向而去。
地上的血迹仿佛在故意的给梵天邪指路一样,经过弯弯绕绕,最终消失在存酒殿的门口。
梵天邪打量了一下整个小型的宫殿 , 这里平日里只有两名宫人守着,没有宴会 , 这里就不会有人踏足 , 倒是偏僻的地方。
提步进入殿内 , 果真发现殿内的看守的人倒在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 并不浓郁 , 加上酒香的掩盖 , 这血腥气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梵天邪嗅觉异常灵敏,他也无法发现空气中的异常。
“这么久才来?”戏谑的声音想起 , 梵天邪回头,睁开的一身黑衣的云溯依靠在殿内的主子旁 , 他环着双臂,俊脸上还沾染着几滴血迹。
梵天邪面色紧绷,“他怎么样?”
“差点死了,你那个姐姐下手还真是狠啊。”云溯轻飘飘的说着 , 仿佛全然和自己无关一样。
梵天邪不理会他 , 朝着云溯身后的小屋子走去,越靠近那里,血腥味越浓重。
屋内,白辰风躺在一张简易的木床上,身边是刚刚用来擦拭血迹的布条。
此时的他呼吸微弱躺在床上没有了生气。
梵天邪知道他还活着,心里的石头落地,他不敢想象,如果白辰风死了,他要怎么面对白鸾。
梵天邪转身 , 对着门口的云溯冷声道,“算我欠你一次。”
云溯挑眉 , 手指轻轻敲打双臂,“怎么还我?”
“随你说。”梵天邪面色有一丝不自然。
“把鸾儿给我。”云溯面色异常郑重的看着梵天邪。
梵天邪面色瞬间阴沉到极点 , 他是极力压制自己体内的怒火才没将云溯一拳打飞。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 , 同样的强大无比 , 同样的权倾天下 , 又是同样的喜欢一个女人。
空气中的血腥味被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冲淡。
梵天邪深吸一口气 ,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那把你的江山给我好了。”云溯俊逸的面庞上勾起一抹邪笑。
“你想要的话,给你又何妨。”梵天邪随意的挥挥手 , 转身去看床上的白辰风。
“果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呢。”云溯酸丢丢的抛出一句话。
“她值得。”梵天邪喂了白辰风吃了一颗丹药。
云溯不屑的哼出声,其实他刚刚提的要求是故意的 , 他知道,梵天邪一定不会将白鸾给他,而那所谓的江山 , 他云溯并不看在眼里。
“这几天你就派人来这里照看吧 , 这个样子挪回青华殿,白鸾非得疯了不可。”云溯在身后提醒,他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云溯向来喜欢干净,这么浓郁的味道快要让他受不了了。
“嗯,回去告诉他们,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寒冰墓。”梵天邪朝着暗中使了个信号,暗卫便出现。
“寒冰墓?”云溯问 , “还有你那个姐姐,究竟是什么来历。”
“她不是梵天珞。”梵天邪转身走出内殿的小房间 , 将这里交给暗卫。
云溯也跟着出了存酒殿。
二人走在皇宫内威严的建筑间 , 夕阳的余辉将二人的身影拉长。
“回去怎么和白鸾交代?”云溯问道。
“自是有我的办法 , 操什么心。”梵天邪冷冷说道。
云溯忽然换上一种痞痞的笑意 , 双手枕在脑后 , “真希望你将白鸾的心伤的透透的。”
“那样你也没有机会。”梵天邪毫不留情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云溯反驳。
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 过去的他们一见面,不是冷眼相待,就是火药味十足。
或许现在的局面 , 是因为他们有同一个目标吧。
白鸾一直在青鸾殿中等待,知道快深夜了 , 梵天邪才回到寝殿中。
“怎么还不睡?”梵天邪将外衣脱掉搭在了屏风上。
“小影子过来说,明天要去寒冰墓?怎么这么着急,去那里做什么?”白鸾问道。
“当然是有事情 , 雪如殇如今蠢蠢欲动 , 你知道为什么吗?”梵天邪将白鸾抱到床榻上,替她脱去外衣。
“为什么?”白鸾不解问道。
“雪如殇的主人已经死了,他是脱离了主人后才活下来,当年那件事已经过去千年,他主人的身体保存在寒冰墓中,如果现在不去寒冰墓,取出他主人身上保留的能力,那么那具身子很快就会灰飞烟灭,雪如殇就再也出不来了。”梵天邪解释。
“那我们去是将那具身子毁了?”
“对。”
“为什么之前没想到这么做?”白鸾不解 , 有这么好的办法怎么不提前实施。
梵天邪想到下午的场景,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 “因为这是刚刚知道的事情 , 所以要尽快。”
白鸾握住男人的手 , “那位大哥,他怎么办?”
白鸾皱着黛眉 , 焦急的看着梵天邪 , 如果他们离开了,大哥谁来救?
梵天邪抬手抚摸白鸾的侧脸,“放心吧,他没事。”
“你找到他了对不对!他在哪?”白鸾急切的看着梵天邪 , 双手死死抓住他的手。
梵天邪心中泛起无奈,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白鸾这件事 , 如果不说,他有什么资格阻止她知道这件事的权利,如果说了 , 他又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要知道 , 白辰风的伤很严重,可以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快告诉我!”白鸾晃着男人的胳膊。
梵天邪无奈的叹口气,对于白鸾的乞求,他向来是没有一点抵抗力。
“在存酒殿,我们明日在过去看,今天早点休息。”梵天邪按住白鸾的肩膀,想让她躺下。
白鸾一把推开梵天邪的手,蹦下床抓起衣服就往外冲。
梵天邪锤了锤额头,他就知道 , 她根本坐不住。
男人无奈的起身下了床,抓起屏风上的外套追了出去。
深夜的皇宫安静下来 , 只有路边的火把高高燃烧着 , 时不时有几只扑火的飞蛾冲进火把中 , 没了踪迹。
白鸾飞快的奔跑在通往存酒殿的路上。
时不时有巡逻的护卫来回走动 , 看到是他们娘娘的身影 , 也就不再多追究 , 他们已经得出规律,但凡娘娘出现地方,陛下一定跟在后面不远处。
果真不出所料 , 就在白鸾的身影转个弯消失时,梵天邪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衣服‘果真不出我所料’的模样 , 继续提着长矛巡逻。
但是这大半夜的,娘娘和陛下都不睡觉,在这皇宫里绕圈圈是干嘛呢?
白鸾的速度很快,一阵疯狂奔跑加上腾飞跃起 , 便到达了存酒殿。
存酒殿中往日的深夜都是一片漆黑 , 只是今晚,偌大的宫殿中竟然透出了浅淡的光芒。
白鸾毫不犹豫冲进殿内。
看守白辰风的暗卫听到声音,立即起身,看到人影晃过,瞬间拔出佩剑。
待那人影停下时,暗卫瞬间跪地,“参见娘娘,属下该死刚刚没有看清您。”
白鸾挥了挥手,让暗卫离开 , 暗卫皱眉纠结,陛下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白公子 , 因此自己这一晚上还没吃饭 , 也没上厕所呢。
正在这时 , 梵天邪也进来了 , 他看了眼暗卫 , 暗卫便知道什么意思 , 急忙离开,俗话说人有三急,他快憋不住了。
白鸾走到木板床边 , 看着呼吸微弱的白辰风,眼睛里立即就晕起泪水。
上次大哥受那么严重的伤就是因为自己 , 如今这次,依旧是因为自己。
“大哥。”白鸾声音中带着颤抖,看着白辰风。
“他没事 , 放心吧。”梵天邪从身后扶着白鸾的肩膀。
白鸾猛地转身 , 一把甩开梵天邪的手,“你知道了?珞天宫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长公主?”
“今天知道的。”梵天邪声音有一丝哑然,如果他能早点意识到,或许白辰风就不会遭受今日这些。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鸾定定的看着梵天邪。
“毁掉寒冰墓中雪如殇主人的身体。”梵天邪背着手,看向昏迷不醒的白辰风。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白鸾逼问。
“鸾儿,姐姐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大哥对你一样重要,你真的要我亲手杀了她吗?”梵天邪紧绷着俊颜,脸上尽是无奈的纠结之色。
他何尝不想解决掉雪如殇,但是他根本没有办法接触掉雪如殇在梵天珞身上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