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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景琛的身世

第141章:景琛的身世

  书房里依然上演着闹剧。
  随着傍晚时间到来,庄园里安静的地下室发出碰撞的声音。
  蜷坐在角落的安杰一脸痛苦的用头撞着墙壁。
  在前几分钟,不知为何,他的身体里就感觉有一团火在燃烧,随后就是万虫噬咬的感觉 , 骨髓里奇痒难捱。
  不止如此 , 他的脑袋就仿佛要炸开一般。
  他只有用力的撞着头,这头痛的感觉才会舒服点。
  可是身体的难受 , 他又不知如何解。
  随着时间 , 他变得狂躁多动。
  本来撞墙的他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他很想得到救赎 , 他像野兽般怒吼着。
  在这地下室 , 无论他声音再怎么大 , 无无济于事。
  外面 , 依然风平浪静。
  一辆跑车停在度假别墅。
  别墅里 , 除了大厅的灯明晃晃亮着 , 其余的房间都一片漆黑。
  夜锦从下车走进别墅,他的眼眸都像两把利刀一眼看向二楼的一间房间。
  他这次来别墅,并不是对安娜做什么,而是关于景琛的事情。
  景琛虽然身在无门,可他不是孤儿。
  他只是离家出走走投无路时遇见了凌彻。
  夜锦来找景琛,也是因为凌彻告诉夜锦,景琛叔父去世的消息。
  身为景家如今留下的唯一血脉,凌彻心想,景琛有必要回家一躺。
  凌彻身为景琛的师父 , 可他听从的命令只有夜锦,
  所以凌彻拜托了夜锦,
  漆黑的二楼,景琛的房间亮起了光。
  景琛毕恭毕敬的站在床边,柜子边,正是站着深夜前来的夜锦。
  “少主。”
  深夜前来的夜锦太突然,让景琛没有任何心理防备。
  他还本以为是因为安娜的事情 , 他起床准备将安娜抓来 , 却被夜锦命令呆在原地。
  “你叔父去世了,你要不要回云城一趟。”
  云城 , 是C市的一个小县城 , 那里 , 也是景琛的故乡。
  “不必了。”
  景琛回答的语气就像说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的轻松。
  对于叔父 , 景琛谈不上任何感情。
  “你不是一直想回云城报仇吗。”
  夜锦睨着景琛的眼睛 , 从无门出来 , 他在景琛眼里看见报仇心切的心情 , 可他 , 却让他来到别墅里看管两个女人。
  他知道,出了无门的第一件事,他是想回去报仇的。
  是他,让景琛的急切变成冷漠。
  甚至毫无人情可讲。
  夜锦明白,景琛是在生气。
  “我现在的任务是替主子看管安家姐妹,至于云城,等少主的事情完成后我再回去。”
  “景琛,你是在怨我?”
  “不敢。”
  “那你去看你叔父遗容最后一眼,至于你想要办的事情,也一并办了 , 无门并不是没有血性的。”
  夜锦轻叹一口气。
  无门里受训的人,谁没有一个难忘的过去。
  闻言的景琛沉默。
  他双拳紧握,眼前仿佛浮现了当年的画面。
  冬天,寒风刺骨。
  云城医院的顶楼,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一跃而下 , 在地面上 , 点缀了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医院对面的小马路上,年仅十二岁的景琛一手拿着一个肉包子 , 正好看到了女人跳楼的一幕。
  那时景琛满脸脏兮兮的 , 冬天了 , 他穿的还是一件早已经分不清颜色的衬衫 , 一条破了无数口子的牛仔裤 , 和一双没有鞋尖的球鞋。
  他的身体 , 冻的一块紫一块红。
  手上的肉包子滚落在地 , 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女人。
  女人盖着白布被医院出来的医生抬进了太平间。
  那个女人 , 是景琛疯了半年的母亲。
  半年前,那是景琛刚满十二岁生日,他的父亲也是云城的县长从国外给他带回来一个模型,谁知模型还未拆开,从屋子外面就闯来好多人。
  他们诬告父亲贪污受贿,将父亲带到了警察局受审。
  景琛被母亲护在身后,两母子担惊受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从外面,又走进来几人。
  景琛认得他,他是父亲的助理 , 那助理不怀好意的看着母亲。
  母亲害怕的带着景琛想逃,谁知被他们挡到了去路。
  助理从母亲身边抢走了景琛,然而那些人,将母亲按在地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 在她身上不停的凌ru , 那些不堪的画面,和助理yin秽的词语 , 都一一冲剂着景琛的脑海和视线。
  他们一个个轮流对母亲施bao , 等他们累了 , 他们这才离开。
  景琛在他们在时没敢哭 , 等他们离开后 , 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起来。
  母亲冷语的叫他不准哭 ,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 , 都不允许流一滴眼泪。
  生日当晚 , 父亲在警察局里畏罪自杀。
  畏罪,是他们警察的说词。
  母亲,也在凌晨左右变得疯言疯语。
  那一夜,景琛的家庭破碎,他的内心也基本瓦跨。
  母亲跳楼后,景琛变得不爱说话,在助理去医院找他时,他已经被乡下养鸭谋生的叔父收养,叔父当年不务正业欠了债被人砍了一只手 , 能活到现在,也基本算是个奇迹,更何况还养了鸭子。
  在叔父家的那段日子,他知道助理当上了县长。
  他无法忘记母亲那晚的情形,离家出走去找助理算账 , 可是他小 , 身子弱,还没有进门 , 就被保安踢了出来。
  刚好踢在刚下车凌彻的脚底。
  那时 , 凌彻也不过十六岁 , 却长得跟二十多岁似得 , 无比成熟。
  景琛看见凌彻 , 叫的第一句话便是叔叔。
  他的狼狈 , 让凌彻命人将他医治 , 他知道了他的处境 , 带他回了无门。
  陷在回忆的景琛表情是痛苦的。
  夜锦看着他一言不发,也便知道,他正在被过去折磨。
  “我要回云城。”
  睁开双眼,景琛突然无比认真,
  他眼眸好比寒霜。
  “如此甚好,是该回去了,我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夜锦开着玩笑。
  景琛脸色一变,“少主说笑了。”
  “好了,快回去吧。”
  夜锦催促着。
  当年凌彻将景琛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助理贪污嫁祸给上司,也惦记着县长的位置 , 这才害得景琛家破人亡。
  至于在牢里自杀,也是助理搞的鬼。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杀。
  景琛的母亲,当年也是个美人,在县长自杀后 , 为了不让助理得到自己 , 她特意装疯卖傻,暗地里寻找叔父 , 求他收养景琛,
  得到叔父的允许 , 并按照接景琛的日子。
  她选择了随亡夫而去。
  孩子面前被众人凌ru , 她实在无颜面在面对自己的儿子。
  她自私 , 也难以在容忍着那些不堪记忆。
  夜锦和景琛说了很久的话,
  天蒙蒙亮。
  凌彻住进了别墅 , 景琛搭乘了去往云城的飞机。
  夜锦也回到了医院 , 和往常一样陪伴着萧初。
  婚期的日子是三天后 , 可是因为身体无法痊愈 , 婚礼只好取消。
  萧初住院的消息一直对外封锁。
  这萧家宣布推迟婚礼,也没有敢猜测什么。
  躺在被阳光沐浴过的被子。
  萧初都能感受阳光的怀抱。
  数着手指头,她到底有多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了。
  被折磨一晚的安杰因为受不了身体里难受的感觉,自己将自己撞昏。
  阴暗潮湿的地面,躺在地下的安杰无力睁眼,他慢慢用双手撑起身子,等他眼睛完全睁开,入眼的便是端着饭菜的柏乐。
  柏乐似乎等了安杰很久。
  她等安杰坐起来后将饭菜放在了一旁。
  “饿了吧,来吃饭。”柏乐轻缓着声音 ,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安杰看了看柏乐,又看了看饭菜,他并没有猜想到昨晚的痛苦是和柏乐有关。
  他不自觉的嗯哼一声,想要将饭菜拿过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劲。
  柏乐见状 , 用脚将饭菜踢过去。
  这种屈辱 , 让安杰很不悦。
  “你把我当什么。”
  安杰说话就像年迈的老人一样,提不上力气。
  他现在躲在这里已经够不爽的了 , 没想到 , 眼前这个女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怎么?将自己当成狗吗?
  “我 , 能把你当什么 , 我只是被你用骨灰威胁当你的避风港而已。”柏乐言语不屑。
  她慢慢蹲下身子 , 红唇又启 , “饭菜在这里 , 爱吃不吃 , 若不想这样,你大可出去,但是别忘记了,这里是萧家。”
  “你……”
  安杰眼眸微眯。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忍。
  等他避完这个风头,看他怎么收拾柏乐这个臭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拿筷子。
  可是筷子拿到手上,又慢慢滑落,每一次 , 都是这样。
  为了活命,安杰索性用手抓着。
  他抓饭的动作都有些发抖,
  等饭菜入口,嚼动了两下,安杰突然往地下一吐。
  将口里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你送的什么饭,你还想不想要骨灰的。”
  饭菜入口有股苦味 , 难以下咽。
  闻言的柏乐一脸无辜 , 她站起身,“和上次一样啊 , 怎么了。”
  “屁 , 你吃吃看。”
  安杰很不爽的将饭菜一推。
  柏乐抿嘴一笑 , “看来我忘记加点作料了 , 所以变得苦了。”
  “什么作料?”
  安杰疑虑。
  “毒品。”柏乐的脸色突然冷起来。
  安杰已经习惯了吃放有毒品的食物 , 如果一天不吃 , 便浑身难受 , 就连平时放有毒品吃的食物 , 都变的跟黄连一样苦。
  安杰一听毒品。
  他双拳紧握,用尽力气站起来。
  “溅人,敢给我放毒品,我掐死你。”
  双手张开,安杰就往柏乐扑去。
  可是还没有走两步,便又重重的倒下。
  看见安杰如此,柏乐大笑。
  抬脚用力踩在安杰的背上,面目狰狞。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你现在不过就是我脚下的蝼蚁 , 我叫你生你便生,我叫你死,你就得死。”
  “你…”
  安杰被踩的趴下,他脸贴在地上,凉的渗透身骨。
  “我?我怎么。”
  “骨灰你不想要了吗 ,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安杰挣扎 , 可都无果。
  柏乐踩着他俯身。
  “骨灰我自然要,不然 , 我怎么可能对你这样呢 , 要怪的怪 , 只怪你自己蠢 , 居然找上我 , 这不 , 我就将你藏的好好的 , 现在你只要听话 , 不然的话,昨晚所受的痛苦,以后你便会是百倍,如果你还敢用骨灰威胁我,我就将你交给阎夜锦,以他对你的仇恨,我估计你的下场应该会很不错吧,对了,你女儿在他手里呢是吧 , 哈哈哈哈。”
  柏乐松开安杰,
  她笑的如此狂妄。
  那种唯我独尊的姿态,让地上的安杰咬牙怒恨。
  随后,安杰冷哼一笑。
  安娜是他亲手送到夜锦手里的,自然是有原因的。
  现在他怕的,不是别人 , 而是眼前的柏乐,
  想着 , 安杰浑身又开始难受起来。
  这种感觉,和昨晚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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